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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被羽箭射中的人一般能活一段时间，主要是这种刺穿伤如果没有伤到心脏跟大脑，对人的杀伤力是很有限度的。

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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