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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云初放下手里的牛皮带子笑眯眯地道：“你想看到我过上好日子的模样，首先啊，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你最好多活一段时间，只要你活得足够长久，我保证你会看到我美若天仙的妻子，健壮如牛的儿子，以及让很多很多人都想娶的女儿。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而婴儿能活到娜哈这个六岁孩子的程度，还要减少一半左右。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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