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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云初微微一笑。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比如——吃旱獭！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你不准备跑路吗？”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云初相信，上述的草乌中毒症状应该已经统统出现在了葛萨璐的身体上，只是被这个强壮如山的回纥人给忽略了。

“我没有钱……”

从文书里得知，那座由现在天可汗主持修建的寺庙虹梁藻井，丹青云气，琼础铜沓，金环华铺，艳丽异常，你可以去看看。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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