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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里进沙子了。”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你说的这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扁嘴鱼是一种高山冷水湖里的细鳞鱼，用刀子开一个口子，去掉内脏跟鳃，在捏着鱼皮用力一撕，就把整条鱼的鱼皮都给剥下来了，找一个木棍串起来，撒上盐巴，就可以放在一边腌制了。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侯三是在伺候云初洗澡，方正几个人明明也在洗澡，不管自己洗的如何，却在偷窥云初洗澡。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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