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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白羊部，在那个部族里我生活了三年，部族大阿波说我不是塞族人，应该会到自己的族群里去，我就来到了龟兹，寻找长相跟我很像的人。”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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