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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嗷嗷——”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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