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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云初笑着点点头。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再用大锅煮了一锅羊肉，往里面丢了一根松木棒，扣好芦苇杆子做的盖子，压上一块石头，往灶眼里丢了一几根粗大的木头绊子，等水烧开，撇掉浮沫，就去了大关令方正的官衙。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这个计谋很拙劣，但是，部族里的人却真的相信，很多女人甚至会信誓旦旦地说，塞来玛肚子有一围大的时候，云初是她们用脚踩着木棒从塞来玛的肚子里擀出来的。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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