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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就这样，你还不放过他，继续把那种添加了蜜糖的水让他的儿子喂给他喝，整整喝了六天。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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