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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一口气吃了三串烤羊肉，就欣慰地对云初道：“能不与大阿波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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