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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唐人是吝啬鬼！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我现在是比粟特勤的部下！以后就能无视葛萨璐了，云初，你也可以当比粟特勤的部下。”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云初很奇怪，就老羊皮这样的身板，自己都能轻易地干掉他，眼前的这个壮汉似乎非常的忌惮他。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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