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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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