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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为了让牛肉变得微甜，云初往里面添加了一些泡开切碎的葡萄干，葡萄干的果糖与盐巴融合之后，就会把牛肉与沙葱混合之后的青草味转成带着一点野生浆果酸香的复合味道。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回纥人不吃鱼！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如果不是云初会挑选种羊，会饲养最好的种羊，能让部族里羔羊一年比一年多，得到了比粟特勤的看重，葛萨璐早就利用各种便利杀死云初了。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