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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总体上，这是一群希望相互壮胆，又不愿意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一群人组成的部族，只要有分裂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云初的影子就倒映在水中，所以，侯三就决定再多等一会，好满足云初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干净要求。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爬上龟兹城残破的土墙之后，立刻就看到了城墙外边还有一座新城，那座城上飘拂着密密匝匝的旗子，其中一面黑边红面的旗子最是显眼，上书斗大的一个唐字。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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