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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这一次，他不管了。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生活习惯，当他躺在硬硬的木条编织的床上，虽然很不舒服，他还是对灵魂中的云初道了一声晚安。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军医给方正的腿糊了厚厚一层绿了吧唧的药膏，嘱咐方正万万不要胡乱动弹，就提着自己的家伙事走了。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这也太唯心了吧？

羯斯噶非常兴奋，见到塞来玛跟娜哈就把她们母女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巴雨点般的落在娜哈的小脸上，惹得娜哈左躲右闪的。

只是当夕照落在白雪上的时候，变化就渐渐地发生了，有了一个从银白向金黄转化的过程。

一直没有结婚的老师，在一个雷雨夜倒在下班途中被他的学生云初送去医院，足足住了一个月医院的老师，终于肯反省一下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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