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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大唐统领一州之地的刺史才四品官呢，而屋子里这位殴打小舅子的四品官，不仅仅是四品官，人家还是大唐一位尊贵的贵族——周至县县男。

回纥少年米满早早就看到了云初，他本来不想经过云初的放牧地的，只是这个时候腿很软不太想绕远路，这才壮着胆子学狼叫了一声，跟云初打个招呼，硬着头皮牵着母羊穿过云初的放牧地。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云初爬上大石头朝部族驻地看了一眼，发现很多帐篷都被烧了，直到现在还冒着烟。

就今日这锅汤饼，食材其实一点都不差，不论是麦面，还是羊肉，都是云某往日求之不得的食物，只是此等上好食材抵辱于奴隶人之手，可惜了。”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也是云初在回纥部族里第一次发现还有男人会把女人的生死存亡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老狼走了，这个家伙已经不可能被驯化成狗了，在它生命的最后时刻，它还是愿意以狼的名义死去，而不是以狗的名义继续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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