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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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