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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他没打算在大唐世界当一个厨子，哪怕这个厨子可以是天字第一号的厨子，他还是没什么兴趣。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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