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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方正走的时候给云初留下来了一些澡豆，这东西其实是绿豆粉跟药材混合之后的产物。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方正不解的道：“龟兹城已经荒废了，我们收四千贯已经是白得的钱，咱大唐一个中县的商税都没有四千贯呢，已经很好了。”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云初不知道生殖隔离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起不起作用，回纥人给出的答案是不起作用。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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