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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会躲起来，偷偷地读书，读所有能读到的书，读所有该读不该读的书，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满肚子学问的异类。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瞅着依旧没有声音的官衙叹口气道：“大关令的腿可能被打断了，以后难当大任，咱们大关令这个衙门，从此就要靠远山兄了。”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你不准备跑路吗？”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只有一些不知所谓的隐士大儒才会教弟子这些不知所谓的学问。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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