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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老羊皮老神在在的躺在一张胡床上假寐，身边还有两个美丽的胡姬给他摇着羽扇纳凉。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裴东风爵爷呢？”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云初相信自己一定能经得住官府审查的，这就是云初不愿意使用老羊皮给的办法的原因。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他们更加喜欢把收集到的，干的，碎的，湿哒哒的牛粪打碎，用水和在一起，做成饼状，然后细心地一个一个贴在墙壁上，岩壁上等候晒干。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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