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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这样的水奇寒无比！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玄奘说：是阿弥陀佛。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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