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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文书是不同的！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空着肚子干活让人非常的渴望时间能走的快一些，方正咬着一块馕饼，看着云初跟侯三两人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搬出衙门，放在地上晾晒。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羯斯噶摇摇头指着不知所措的塞来玛道：“你应该庆幸是塞来玛的儿子。”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薄薄的牛皮帐篷抵御不住这样的寒冷，尤其是天气转暖之后突然地降温，会让人觉得更加难以忍受。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没有看到狼，娜哈再一次活泼起来。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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