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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所以，石国甲士是西域武力最为强悍的武士群。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想起，数百年之后强大的回鹘人，云初不得不承认，老天真的很照顾傻子！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羯斯噶按住准备起身揍勐撒卡的云初道：“雏鹰会被乌鸦笑话，也会被麻雀戏弄，云初，再等等，等你彻底长成雄鹰，那时候你会发现，无论是乌鸦还是麻雀都不值得你张一张翅膀！”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云初再一次露出自己悲天悯人的另一面，叹口气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此时帮助他们写一封家信，可安慰无数人心。”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等回到休憩的房间之后，云初脸上的笑容就慢慢的消退了。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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