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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而这两位，昨晚跟着云初混了一顿野菜羊肉馅饺子之后，三人已经是可以拉出去割鸡头，烧黄纸的亲兄弟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一匹毛色斑驳的老狼从湖边巡梭一阵之后，就很自然的来到云初他们的火堆边上卧下来，用黄褐色的眼睛瞅着忙碌的云初，宛若一条老狗。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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