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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这是所有当官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知道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万万不可做对官员来说非常的重要。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现在，就看到底是葛萨璐强悍的身体战胜毒药，还是毒药战胜葛萨璐。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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