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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原本努力保持身体平衡的刘雄被突然来临的向前的力道闪了一下，忍不住向前跨走两步，才把这股力气给抵消掉。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分别四年，小髭儿是否平安长大，如果平安长大，则将某家之钱财尽数付给，张氏若能瑾守门户则容她，若不能，则休之，权衡尽在爷娘……”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