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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瞅着依旧没有声音的官衙叹口气道：“大关令的腿可能被打断了，以后难当大任，咱们大关令这个衙门，从此就要靠远山兄了。”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哼，略懂，略懂！”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大关令衙门就不缺少牛羊肉，所以，云初一整天都在弄牛肉干，羊肉干，跟牛油炒面。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开始的时候，云初很不理解它们这种主动找揍的行为，在回纥部落待的时间长了，他也算是看出来了一点门道。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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