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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在官衙里，方正就不再是某某人的小舅子，云初也不再是某个食神下凡，一个是大关令，一个是书吏，都把自己的位置摆的正正的。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这种规模，这种形式的战斗云初已经快要看腻味了，回纥人那种胜负只有天知道的战斗的场面更加的好看。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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