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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还有什么困难吗？”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唐人是吝啬鬼！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爱你们的孑与2写于六月十五凌晨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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