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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结果，魏征醋芹照吃，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情一点都不少做。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即便如此，听到羯斯噶提起战笼遴选，云初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至于娜哈则大哭起来。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云初去不远处的小山上去砍柴了。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挥刀砍断了树枝，侯三又开始了自己的旅程，不知道他想要去哪里，云初只知道，再向前走，又会进入漆黑的坎儿井地道。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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