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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一个唐人站在密道出口处，很快就引来了那些商人们的仇视，于是，一群挥舞着弯刀的人就乱哄哄的朝云初扑过来。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我就要吃旱獭——哇！”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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