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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这些天我看文书卷宗，还是看出来了一些门道，我们安西军孤悬海外，这里又颇为富庶，如果没有监管，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各个肥的流油？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旱獭锋利的爪子已经挠破了口袋，云初从黑眼窝的背上取出一根自己削出来的棒球棍，一棍子就把皮口袋里的旱獭给打死了。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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