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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犹豫良久，最终还是走进了衙门，果然，方正倒在一张羊毛毡子上，一条腿软软的耷拉在边上，正由一名带着白帽子的军医给他治疗。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这件官服明显太小，有些不合身，穿在这个胖子身上紧绷绷的，把整个人勒的跟蚕一样，有好几道凸起。

你九岁的时候给挥食狞喝的水里加了一些绿色的树叶汁水，挥食狞当天就上吐下泻。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你哭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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