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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因为自从云初发现羯斯噶跟塞来玛两人总喜欢钻草丛之后，羯斯噶经历的所有苦难都跟云初有关，其中最凶险的一次就是在他们办事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匹叫做老王的孤狼。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第二天，天山掉下来的不是雪，也不是雨水，更不是冰雹，而是冰水混合物，落在温暖的手掌上就立刻化成了水。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直到娜哈被云初拔光丢进大锅里，娜哈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声哭泣起来，她一点都不喜欢洗澡。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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