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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回纥人幻想中的长安城，经常出现在回纥萨满的歌声里，这些据说居住在人间可以沟通神灵与鬼怪的神奇的人，在添加了自己对长安城的幻想后就把这些故事告诉了神灵与鬼怪，当然，更多的是告诉了那些萨满说什么都信的回纥人。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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