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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虽然这东西的卖相不如羊肉汤面，谷物的清香再加上味道浓烈的羊汤，混合之后，再用一把葱花调和一下，依旧让这些人吃的不亦乐乎。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能使用大权力没有什么稀奇的，重要的是，如何能把最小的权力运用到极致。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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