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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断鴻盟主，雨露花浓盟主这两个就不感谢了，一个是我的版主，一个是我老婆，都是我的老水军了，没必要感谢。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沙洲！”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云初去了侯三的房间查看，在一个小小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个精巧的白玉瓶子，拔出塞子轻轻嗅了一下，一股子清凉的感觉直冲头顶，云初努力的睁大了眼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侯三手里握着金沙一脸的惊喜，连忙道：“我本就是别人抛弃的家奴，说我是奴隶人一点错都没有。”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不过，这已经不妨碍方正将这些东西统统归类于药材这个大类。

牛羊是牧人的生命，可是呢，这个时候，就算是最勤勉的牧人，也不肯离开帐篷去照顾牛羊。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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