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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云……”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老羊皮也跟着笑了，指着云初道：“就该是这个样子，只有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唐人，才能骗过那些真真实实的唐人。”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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