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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那家伙的胳肢窝根本就是一个巨臭的粪坑。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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