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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哥哥，我们吃旱獭好不好？”

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你想不想要她？如果想，后天剪羊毛的时候我把她偷偷带出来，你给她烧一只旱獭……”

方正冷哼一声道：“唐人没有死伤还好说，死了人，还死了七百多，虽然大部分都是商人，但是呢，这些商人大多是我大唐勋贵们的家奴。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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