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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他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阶梯，最后来到云初面前仰望着他道：“早就该跟我走了，你却为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多在这个野人窝里待了三年。”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可以从字面上发现，府兵身上着强烈的个人色彩。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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