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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云初点点头，回到帐篷里取出来一个牛皮双肩包背在身上，又把一个牛皮马包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来到已经骑上骆驼的老羊皮，始终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十三年的塞人部落。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这个时候再用刀子插几下旱獭的气管，往里面灌一些添加过盐巴的清水，将可食用的内脏切碎装进去，再放一些天山特有的乌梅，这东西很酸，能很好地释放出旱獭肉的鲜味。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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