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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一大碗蒲公英茶被云初强迫灌进这对母女的肚子之后，她们这才从美食光环中突围出来。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云初笑着点头称是。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今天不一样。

“府兵们自然是商州折冲府校尉丁大有说了算，其余的统统归我们统管，还特意给了我一队府兵。”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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