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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所以，在云初大学毕业之后，这位老师提着一袋橘子，越过重重门禁，平生第一次敲开了老同学的家门之后，云初原本平凡的命运就发生了极为戏剧化的变化。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初瞅着不远处的龟兹城真的很眼红，只要抓一些胡人把龟兹城重新修整一下，安上几个门，再把城墙的缺口给堵上，找一些安西军闲散人员负责管理这座城郭，就等于拥有了一只会不断下蛋的金鸡。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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