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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大尾巴羊？”

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倒买倒卖的玉石生意，香料生意，以及金属制成品，当然，干这些生意的隋人大多跟唐军将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