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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把东西放在最外边的一棵大桑树下安顿好，云初铺开纸张，背靠清凉的渠水，就让侯三去军营那边贴告示。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云初放下手里的牛皮带子笑眯眯地道：“你想看到我过上好日子的模样，首先啊，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你最好多活一段时间，只要你活得足够长久，我保证你会看到我美若天仙的妻子，健壮如牛的儿子，以及让很多很多人都想娶的女儿。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云初今晚的暮食是羊肉，牛肉，羊肉面片，配凉拌苦苦菜，侯三跟哑巴马夫给云初弄来的韭菜花被腌制成了韭花酱，今天吃正好合适。

“就像眼前这一锅汤饼？”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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