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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云初将要跟随侯三进入坎儿井地道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龟兹城。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这一根面不断地在云初手上翻腾，一头已经落进了羊肉汤锅里，另一头还在陶瓮里成团状。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想想都知道，在只有盐巴这一种调味品的情况下，旱獭肉即便是再鲜美，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整个斧头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而且重心太靠前，用起来非常的不方便。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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