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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云初的眉头才皱起来，羯斯噶就已经驱马过来了，对于娜哈骑在云初脖子上的放肆行为他似乎乐见其成，只是一把将塞来玛提到马背上，放在自己怀里，笑呵呵的对云初道：“带娜哈去耍吧。”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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