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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会走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抱着碗喝羊奶，会自己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更是只要有机会，就会凶猛的扑到有奶水的女人怀里，扯开人家的衣襟找奶喝。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脑残会制造出这样的一个废物还拿到了战场上。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我说了——不许学！”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何远山，刘雄这些人的死活，说实话，云初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城里的那些做生意的胡人，云初更是不在乎，之所以会痛苦，是因为他看到了白羊部的狼皮大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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