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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对外人来说难比登天的户籍，在大关令衙门里，云初可以自己填写，对老羊皮来说梦寐以求的过所文书，在大关令官衙里，云初也可以自己填写。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大锅里的羊肉已经煮的软烂，云初捞出煮好的羊肉放在一边晾凉，把骨头全部剃掉，又把肉切成片，让清亮亮的羊汤继续沸腾。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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